鲁克思 | 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与克孜尔石窟壁画复原研究

德国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是海外收藏克孜尔石窟壁画的重镇，目前收藏有230余块。2010年，时任馆长鲁克思（Klaas Ruitenbeek）访问克孜尔石窟，拉开了该馆与中国新疆龟兹研究院合作的序幕。2012年至2013年，赵莉前往德国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对该馆现藏克孜尔石窟壁画进行彻底的调查与测量，查阅了德国探险队历次考察的文字档案与图片资料，考察研究了很多之前尚未公布的材料。本次刊发鲁克思馆长为《克孜尔石窟壁画复原研究》所作序言。

毫无疑问，由赵莉研究完成的《克孜尔石窟壁画复原研究》一书不仅对于了解克孜尔石窟壁画的原貌极为重要，同时对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也意义非凡。在书中赵莉利用数字化影像拼接复原的克孜尔石窟壁面上的壁画残片，除少数之外，原先皆收藏于柏林，时至今日仍有两百多件存于此地。这些壁画均是20世纪初从原始洞窟中揭取而来。

作为德国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的前馆长，我必须承认，克孜尔石窟与柏林博物馆之间由此产生的这种共生关系，蒙着一层悲剧色彩。1902年至1914年间，格伦威德尔和勒柯克领导下的四次新疆考察，虽然是带着探求新知的良好意愿，而且于1906年对克孜尔石窟进行的一系列详细记录所得的示意图、摹绘图、照片、地图以及文字资料，至今对于中国以及全世界的研究人员仍有重要价值，但将石窟内的壁画大面积揭取下来带回柏林也诚然是错误的决定。石窟因此而受到重创，尤为不幸的是，收藏在柏林的部分壁画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毁于战火。

本生故事及因缘佛传图（1909 年奥登堡第一次中亚探险队拍摄）

位置：第193窟主室左侧壁（中下部）

菱格本生故事及飞天

位置：第178窟主室左侧券腹及正壁上方半圆端面

图为20世纪20年代德国柏林民族博物馆展厅陈列的照片，其中主室正壁上方半圆端面龛外左侧壁画遗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

菱格因缘故事

位置：第184窟主室前壁门道上方半圆端面

收藏地：原藏德国柏林民族博物馆  馆藏编号IB 8446

尺寸：107.00cm×179.00cm

壁画遗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

供养比丘

位置：第184窟右甬道内侧壁

收藏地：原藏德国柏林民族博物馆  馆藏编号IB 8445

尺寸：148.00cm×147.00cm

壁画遗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

在此历史背景之下，我与德国柏林国家博物馆的艾森豪尔（Michael Eissenhauer）总馆长于2010年6月25日，前往北京的国家文物局，与宋新潮副局长就新疆克孜尔壁画研究的学术合作事宜进行了会谈。在此次积极的会面之后，我即刻前往克孜尔，在那里结识了龟兹研究院院长徐永明和赵莉。赵莉陪同我参观石窟，进入古时圣地，来到鸠摩罗什的修行之所，此次经历让我终生难忘。我们很快达成一致，主要是合作推动双方研究人员间的互访，以及实现照片与相关记录的共享，这便为赵莉来柏林进行长期的学术交流拉开了序幕。

因缘佛传图

位置：第178窟主室左侧壁（下栏）

收藏地：德国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  馆藏编号III 8725c

尺 寸：70.00cm×250.00cm

山林中的山羊及鸟

位置：第179窟主室正壁上方半圆端面 （中部小龛龛外上方）

收藏地：德国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  馆藏编号III 9089a

尺寸：37.00cm×28.50cm

龟兹供养人及供养比丘

位置：第184窟主室前壁门道右端壁中下部

收藏地：德国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  馆藏编号III 8372b

尺寸：72.00cm×53.50cm

因缘佛传图

位置：第207窟主室左侧壁（上栏第一铺）

收藏地：德国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  馆藏编号III 9148b

尺寸：118.00cm×145.00cm

众天人（佛传故事“佛陀留钵”局部）

位置：第219窟右甬道外侧壁（中下部前端）

收藏地：德国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  馆藏编号III 8885

尺寸：160.00cm×120.00cm

阿阇世王、王后及行雨大臣

位置：第224窟右甬道内侧壁

收藏地：德国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  馆藏编号III 8864a-c

尺寸：41.00cm×72.00cm

左 供养天人（现状）位置：第179窟主室正壁上方半圆端面

右 供养天人（复原）位置：第179窟主室正壁上方半圆端面

左 立佛（现状）位置：第188窟主室右侧壁

右 立佛（复原）位置：第188窟主室右侧壁

赵莉之前应雅尔荻兹（Marianne Yaldiz）馆长邀请，已在柏林短期参观过克孜尔的藏品，在此合作协议框架下，她于2012年2月至2013年8月，到德国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进行了为期18个月的学术访问。我们博物馆的同事们都为赵莉严肃认真的学术工作所感动。她待人友善，乐于助人，与她一同前来的还有她可爱的小女儿天瑜。她与我馆负责中亚艺术的研究员、汉学家毕丽兰（Lilla Russell-Smith）的交流尤为频繁，并且与负责文物修复的尕普史（Toralf Gabsch）以及负责档案管理的卡恩·徳雷尔（Caren Dreyer）一起，为许多重要学术成果的取得作出了贡献。此后，直至2017年，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的毕丽兰博士以及其他研究人员也因此合作项目多次来到克孜尔进行短期的学术访问。在这期间，赵莉也都尽其所能地为我们提供了帮助。

2013年1月赵莉和同事在法国巴黎集美博物馆调查新疆文物

2011年11月赵莉在日本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调查新疆文物

2013年5月赵莉在俄罗斯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调查新疆文物 

2015年11月赵莉和同事在韩国首尔国立中央博物馆调查新疆文物

在《克孜尔石窟壁画复原研究》一书中，当然还有不少来自其他收藏地的壁画残片，居于首位的是俄罗斯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的藏品。令人钦佩的是，赵莉找到了收藏于世界各地的克孜尔壁画残片，并逐一考证出其原始出处所在。在北京木木美术馆举办的“克孜尔石窟壁画及洞窟复原影像展”中，首次全面地展示了她的工作成果。我有幸于2018年7月18日出席了这次展览的开幕式，有两个三维立体仿真洞窟给我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

天人

位置：第179窟主室前壁上方半圆端面 （左侧下部左端）

收藏地：俄罗斯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  馆藏编号BDce-690（IB 9077c）

尺寸：44.00cm×53.00cm

本生故事“须大拏太子乐善好施”

位置：第186窟主室正壁龛台前壁

收藏地：俄罗斯国立埃尔米塔什博物馆  馆藏编号BD-861（IB 8899）

尺寸：77.00cm×113.00cm

飞天

位置：第198窟后甬道顶部（中间）

收藏地：俄罗斯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  馆藏编号BDce-814（IB 8430）

尺寸：72.00cm×62.50cm

本生故事“善财与悦意”局部

位置：第199窟后甬道前壁（中部右侧）

收藏地：俄罗斯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  馆藏编号KY 590

尺寸：32.00cm×64.00cm

佛传故事“八王争分舍利”局部及纹饰

位置：第205窟左甬道内侧壁（上部后端）

收藏地：俄罗斯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  馆藏编号BDce-692（IB 9047a）

尺寸：69.00cm×43.00cm

婆罗门及比丘（因缘佛传图局部）

位置：第224窟主室右侧壁（上栏第二铺）

收藏地：美国国立亚洲艺术博物馆  馆藏编号1929.8.325.15

尺寸：58.00cm×29.30cm

“海外克孜尔石窟壁画及洞窟复原影像展”展览现场，木木美术馆，2018

新的亚洲艺术博物馆坐落在将于2021年开馆的柏林洪堡论坛博物馆中，两个以壁画原迹复原而成的洞窟也将展示于其中。同样是在赵莉的帮助下，亚洲艺术博物馆的三位文物修复师于2017年在克孜尔的第8号和第123号窟内为此进行了详细的拍照记录。此外，相比旧的博物馆，洪堡论坛中将会有更多来自新疆的壁画、泥塑以及木质文物展出，同时展示的还有一批具有代表性的绘于绢帛或纸张上的画作和文书。正是因为与赵莉的合作，以及从她的这本《克孜尔石窟壁画复原研究》中，我们对这些文物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因此，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与龟兹研究院，以及新疆其他研究机构之间继续开展学术合作十分重要。希望除了这本《克孜尔石窟壁画复原研究》，将来还有更多的成果在合作项目中陆续涌现。最后，再次衷心地祝贺赵莉完成了这部优秀的学术著作。

第8窟 现状与复原

第123窟 现状与复原

2020年10月21日 于柏林

作者鲁克思（Klaas Ruitenbeek）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前馆长

克孜尔石窟壁画复原研究

赵莉  著

中国新疆龟兹研究院

德国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

俄罗斯国立埃尔米塔什博物馆  编

克孜尔石窟壁画复原研究

赵莉 著

定价：1500.00元

《克孜尔壁画复原研究》系新疆龟兹研究院赵莉研究员经过近三十年的调查研究，联合德国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俄罗斯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等海外收藏克孜尔石窟壁画的文博单位的专家，在充分占有文献、实物材料的基础上，通过对壁画色彩、构图、内容、题材等深入研究，以严密的考证、数字化图像技术，对新疆克孜尔石窟壁画现存及流失状况做了系统的梳理，并进行原位考证和复原研究，以准确而全面地呈现克孜尔石窟壁画的整体面貌。

赵莉，考古学及博物馆学博士，新疆龟兹研究院文博研究馆员。1992年大学毕业后主动要求到远离乌鲁木齐800多公里的偏僻山沟克孜尔千佛洞工作，至今已近三十年，一直从事西域佛教考古及艺术研究工作。2012年至2013年，受国家留学基金委派遣，在德国柏林亚洲艺术博物馆做访问学者；2002年至2016年，先后赴德、美、日、法、俄罗斯和韩国等，调查研究海外新疆文物。著有《克孜尔石窟内容总录》（合著）、《森木赛姆石窟内容总录》（合著）、《克孜尔尕哈石窟内容总录》（合著）、《新疆佛教遗址》（合著）、《龟兹石窟百问》《海外克孜尔石窟壁画复原影像集》《龟兹石窟题记》（合编）等。

天猫旗舰店购书链接

点击左下角阅读原文

一键直达上海书画出版社官方微店

诚招！

天猫、天猫淘宝客、微店、抖音，公众号，网店、社群、团购、馆配等各平台分销商~

（后台私信或留言）